警署中，刚刚结束完工作的曼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关好门，从柜子里拖出一张折叠床，躺在上面舒舒服服地摸鱼，将工作中的每一秒摸鱼体验拉满到极致。
带薪摸鱼是比休假更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躺了一会儿，涉谷仪就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来哦：
“你们那边有问出什么吗？这群学生的粉丝群体中间肯定是有组织者的，跟上次那个纸居知多半有关系，不过我估计你们那边问不出什么来？”
曼迪调了调空调温度，打了个困倦的哈欠：“问不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现在推举出来的人工岛联合议会就是一群饭桶，双子岛十年前差不多完全由AI管理事务的时候，哪这么多屁事。”
“未成年加沉默权？”涉谷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差不多吧，那个叫葛西全的厨工学生，自称是未成年，自己还是同〇恋，父母是素食主义者之类的，说要求特别保护，我查了一下，果然是岛外来的。”曼迪愤愤地吐了口气，像是要把工作中沾上的晦气吐掉。
这些奇奇怪怪的立场正确，放在有AI存在的人工岛都不好使，尤其是同〇恋，现在可是少子化严峻的时代，在AI面前强调少数派的特权，不被直接丢进海里赶出岛都是优待了。
不过警司当前的工作困难，多多少少跟人工岛议会遏制AI的管控范围有关，尽管岛民的生活正常，但是曼迪这种职业却最能感受到那份低效率的无能。
落差感之下，警署中不少人都开始怀疑联合议会其实就是权势家族的低能儿聚集地。
“我通过别的途径查了一下，当天你们讯问纸居知时，是不是让她打了电话？”
曼迪的手压麻了，翻身换了个睡姿，回忆后说道：“对，她说要朋友还是律师维护自己的权利。”
涉谷仪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翻身声音，多少能猜到对方现在的姿势，但还是无视掉，无奈地交流这段时间自己的调查成果：
“当时她的通讯信号的另一头是在巴里医学院，是常风岛上的医学院，但是我查不到具体的，多半对方有购买灰色AI的隐匿服务。”
“我说，你该不会买了灰色AI的人肉搜索服务去查吧，就不怕被革职吗？”曼迪皱眉，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姿态，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边，警惕有没有人偷听。
这种事情暴露出去，对于涉谷仪来说是灾难。
“以前，我的奶奶接受过那位教授的治疗帮助，我不能接受他死后的遗体被这样侮辱，而且这些人的行为让我感到恶心！”
当然，更让她感到恶心的，是明明就应该全力去追查这件事，但是上司又开始息事宁人的想法，到现在检察厅内部都没有讨论让谁去跟进这件事。
曼迪又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话题转换心情：“那个小家伙的脑袋瓜子真的好用呀，不过当时会发那么大的火，真的让我意外。”
那种严肃的场合，那么发自内心愤怒斥责，明明是应该认真对待的才对，但是每每想起来，涉谷仪还是发自内心地想笑，并非是嘲笑，单纯就是觉得那场面可爱、有意思。
她浅笑着说道：“不过这也正说明他小孩子的一面吧，我们对李在业那种人，哪怕感到厌恶也只是见怪不怪，选择性忽视，而楚以南多半就是接触得少，才会那么生气地去骂，他的家人一定把他呵护得很好。”
曼迪深有所感：“其实我也想骂的，但是觉得有损形象，尤其是跟李在业那种人吵是没有价值的，吵赢了也觉得闷了口气。”
一般这种都是得直接上手打一顿才解气，可是身份不允许。
可惜可惜。
“那看看那些小粉丝后续有什么动作吧，不管是主使人，还是背后的资金支持者，都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你也稍微冷静一点，灰色AI那些东西还是很麻烦的。”
“会的。”
*
*
“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北语棠停下了继续阅读的打算，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但是她才堪堪看完了这一万三千字的短篇小说，北语棠读这种书都读得很慢，一些字句会停下来反复读，文章里面忧郁和哀怨的情绪，恍惚浮现出的暖人心扉的温馨，都是她取材的源泉。
楚以南看得嫌弃姐姐看得慢，在这中间就已经拿手机搜索在线版给看完了，无聊地评价道：
“不好，女主是个14岁的小丫头片子，没劲......我是说故事太没劲了。”
“那如果换成温泉店的成熟老板娘呢？”
“来劲了来劲了！”楚以南的腿都激动得晃了起来。
北语棠哪怕是知道他的小性子，对于他的这份直接，还是感到无语，还真的是不知道收敛是怎么写的呀。
见到北语棠准备收工的样子，楚以南装作去装水喝，然后偷偷打开匹配系统，查看姐姐这边的新约会任务指标。
其实这本来是可以光明正道看的东西，耐不住他现在手机里的匹配对象信息太多了呀！这能给别人看么？
“怎么才进展了30％，刚刚看语棠不是挺有感觉的吗？难不成是因为没有拿到明确的灵感，所以不算彻底完成？”
乖乖女那边的任务得开一开，不然根本看不到姜宣娅的任务进度，这俩人怎么就能串号的？
提到乖乖女，楚以南想到的是那天用纸戳子扎他背的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他给忘了，因为当时关心的都是案子的事。
但是她谈吐的语气又不太像电话里的那个人，很迷惑。
下次还是得抽空约出来见个面，但是现在，还是先去把柳姨那边的进度给赶一下。
太离谱了，明明就是天天见面的，怎么还能不算见面任务的进度呢？
跟那个有些木讷的女图书管理员登记退馆离开后，北语棠和楚以南就往公司的方向进发。
到了公司后，楚以南注意到在会议室方向有好几个高中生年纪的人在里面等待，手里拿着申请表之类的文件。
“难不成这是来申请实习的？都有六七个了吧？怎么那么多人？”楚以南惊讶。
北语棠同样感到疑惑，怎么这次这么多人来的，但还是说道：“那看来你要面试一下咯，可不要回答得太糟糕，让你柳姨通过你都觉得牵强呀，干脆直接跳过面试好了。”
“我需要走后门吗？我的理论知识可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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